宫鸢尾妩媚动人的笑容霎那间隐去,脚步停下,站与桓芜面前:“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不假,听公子言语,不是两淮之人吧!”
桓芜嘴巴咧的能塞下鸡蛋,竖起大拇指,夸赞带讥讽:“不是京城之人,也不是两淮之人,我是行走江湖的神棍,专业坑蒙拐骗,姑娘真是好眼力,不过姑娘偷听,可一点都不符合姑娘的漂亮程度啊!”
宫鸢尾美目含情,凝望着他:“本姑娘漂亮,本姑娘自己知晓,不用你格外夸奖!”
桓芜眉头一扬,跟个粗线条的人似的,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的优点:“姑娘,不夸奖你,我这个人优点很多,我最擅长卜卦,要不要我帮你卜一卦?”
宫鸢尾直接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在他的肩头,把他推到一旁,回到我的面前:“能不能不要跟这些乱七八糟上不了台面的人,有所交集啊!”
嘴角微微含笑,握住她的双手:“不知妹妹找我所为何事?”
宫鸢尾嘴角媚笑,犹如勾人一般:“明日天亮清晨就走,妹妹过来问问姐姐,行囊是否收拾妥当,需不需要妹妹帮忙?”
桓芜隐匿到一个拐角,把自己的身形藏匿起来,不注意根本就瞧不见他,见他如此,我瞬间警惕起来。
像他这种江湖混的人,对一切事物敏感,肯定听到什么脚步声,所以他才隐匿起来。
“有劳妹妹操心不需要!”我眼睛盯着门口,“妹妹是一个人来,还是陛下已经来了?”
宫鸢尾示意我往外看:“皇上就在院外等着,让我来瞧瞧你,问你一切可就绪了?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于我?”
贴近她,点了点头:“箫清让没有告诉你,明天我要杀人吗?”
宫鸢尾脸色倏地一变:“独孤玄赢要动手了?让你杀谁?夏侯麦冬?”
这下换成我的脸色一变:“你为何会问我是不是杀夏侯麦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是夏侯麦冬?”宫鸢尾眼中神色几番变化:“不是夏侯麦冬,他让你杀谁?”
我握了握她的手腕,揪着她的话:“告诉我为什么会杀夏侯麦冬?然后我告诉你他让我杀谁!”
宫鸢尾嘴角一勾,冷亦泛然:“今天早晨大家都还没起,夏候麦冬的尖叫声跟疯了一样,独孤玄赢不耐烦的对我说的,这么烦躁的一个女子,丝毫不见沉稳,留着就是惹人心厌!你说他说这几句话,是不是想要把她给除掉?”
就这么点事情已经不耐,独孤玄赢所谓最情深的情爱,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点头表示了解:“妹妹你一定要小心,同样是五分相似,大家都可以取而代之,夏侯麦冬在他心中可是白月光,说生厌就生厌这就是帝王心,深如海,难以揣测!”
宫鸢尾娇格格的媚笑:“姐姐说的这些我都懂,既然呆在他身边,想要更高的权利,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就必须不能让他生厌,要做一朵解语花,不过姐姐放心,他这种人……除了做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