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清如笑容不减,“我是在想,我送进傅婉肩井穴的那根针,应该快起效了吧?”
彩霞“啊”了一声,“小姐你——”
沈清如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沈清如怎么可能吃亏呢?
有仇必须当场报!
彩霞轻笑了一声,帮沈清如把头发弄得半干之后,找了药膏来。
那会儿摔下马车,沈清如身上好几处都磕着了,都得上药呢。
然而药罐的盖子刚打开,一个管事就在门外说:“小姐,门外来了一位贵人,说想求见小姐。”
“这么快?”沈清如皱眉问道:“是城南云家那别馆的?”
“不是。”管事迟疑地说:“外面的两队人好像是禁卫军……”
沈清如一怔,“请他进来!”
慕容彻进来的时候,沈清如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沈清如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慕容彻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慕容彻,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慕容彻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沈清如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慕容彻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慕容彻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沈清如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慕容彻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沈清如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沈清如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慕容彻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
“啊——”彩霞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慕容彻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