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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姜辞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姜辞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姜辞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顾青川这么说,姜辞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顾青川盯着她。
姜辞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顾青川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姜辞不愿意说实话,顾青川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姜辞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姜辞。
顾青川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顾青川就这么不问了,姜辞觉得更古怪,总觉得顾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顾青川的胳膊。
顾青川立时回头看她。
姜辞正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天色渐晚,外头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参时,从没这样说过。”顾青川忽然凉凉地道。
姜辞:“……”
想起顾父的死,姜辞颇为愧疚,毕竟是这身子造下的孽,她诚恳地道:“这件事,你能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是我的错,我认,但你不能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较劲。今天就别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会有人上门送钱的。”
姜辞闪着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越是诚恳越好。
难得瞧见姜辞一本正经的认错,顾青川有些恍惚,顾父死的时候,他不是没冲姜辞发过火,但姜辞当时是什么反应?
一副绝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还说又不是她让顾父从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今日她却果断认错,并且诚恳之色,完全不像是作假或者敷衍。
顾青川握紧身上的背篓绳子,第一次对这样的姜辞,有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