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黑金细纹的丝质睡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她望着窗外,似乎是在等待她回来。偏偏走过去一看,怀里抱着一沓文件睡着了。
被她三令五申不许带进卧室的文件包放在桌边,似乎暗暗戳着她的软肋告诉她——这是个她无法驾驭无法完全拥有的男人。
再推开衣柜看到浅色衬衫上淡淡的红唇印后,她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像一团派送超时黏在一起的面条。
书桌边的那人,生着张一看就没受过伤的脸,浓密的像把蒲扇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薄而红的嘴唇,温润如月牙无一丝瑕疵的脸。很难想象这样保养得当的脸来自于一个年轻男人。
她走过去带着眷恋轻轻摸了摸对方发梢处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其中如干透了的像一圈柔软的墨团,卷卷的,摸起来很温柔。
大概是中秋的缘故,这夜月光皎洁的不像话,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再看着对方有几缕不太相称,绒绒碎发的,莹白的额头。还有私下见面时一向舒缓的眉眼。
纵然已经暗着明着看了十几载,心中的小鹿还是撞了撞。
浴室的水声响起时,书桌后的那人醒了。
木质椅子靠的萧寒后背有些疼,睡眼惺忪的他,望着漆黑浴室内朦朦胧胧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将手头的文件收起来放进公文包,再将公文包藏进了放着瓶瓶罐罐化妆品、水晶球、易碎玻璃制品的柜子下。装作自己今天又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男友。
林蔻披着浴袍走出来,看到助理口中自己形同虚设的男朋友已经醒了。从收纳的规规整整的米白色衣柜里找出叠的整整齐齐的白毛巾里的一个,瞥了眼丢在其中用过的毛巾,拿出来丢进衣柜边的洗衣筐,擦起了头发。
其实说起来她不是个在意节日苛责细节的人,所以每次节日对助理的吐槽只当没听见。对于聚少离多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大家都还年轻都挺忙,也没有必要在意那些虚的。
此时书桌后的椅子咯吱一声,她知道对方醒了,出声询问:“时差缓过来了吗?去床上睡会吗?”
对方没回答静静地隐匿在台灯昏黄的光芒下,在林蔻看来像个把自己隐匿在安全范围内的野兽。
萧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