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忘记,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三四个男人按在地板上,惨叫着求饶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当年的事情,饶是五年后再回想,仍是触目惊心。
她要进去时,护士刚好从里面出来,见到她后微微朝她颔首,然后对主治医师说道:“刚刚情绪又失控了,一直拿自己的脑袋撞墙,已经给打了镇静剂了。”
主治医师朝她点点头,便领着护士往办公室走。
郑缈缈推开房门,母亲果然已经睡着了。
额头上有大片的淤青,手臂和小腿上还有很深的牙印。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的脑袋里一直会出现那天的场景。
她有时候也想过,不如给她申请安乐死算了,这样的生活着实在太痛苦了。可是在母亲少有的清醒的日子里,安稳的活着和战胜心理阴影的欲望又是如此的强烈,让她无法忽视。
她还记得母亲清醒的时候,笑着对她说:“缈缈,我一定会战胜它的。”
活着真累啊,她想。
顾承逸让她回家收拾收拾,然后住到他家来,所以她不能在疗养院待太久。
她坐在母亲床前发了会呆,便回出租屋收拾了些必备品,跟着顾承逸派来的司机回了他家。
尽管现在已经事业有成,顾承逸的家也不像那些有钱人一样奢华。
简单的两层别墅,不大,装修的低调简单,整个房子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保姆。
唐姨笑嘻嘻地领着她进去,带她到二楼的客房放行李,然后唤她下来吃晚饭。
晚饭是简单的三菜一汤,唐姨一面给她盛汤一面跟她说,今晚顾承逸公司有应酬,不回来家里吃饭。
唐姨吃饭时一直碎碎念叨一些有的没的,她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直到她突然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跟先生认识了?”
她微微一怔,唐姨连这都知道啊?
见她愣神,唐姨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夹了一筷子火腿炒鸡蛋,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上次我帮先生打扫房间时,摸到先生枕头套里有点硬硬的手感,便打开来看,没想到是张女孩的照片。因为曾经见过先生当时的女朋友,一看就知道不是她,我便多看了几眼。”
“现在看来啊,可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