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直到她开车门坐在他的身旁。
“霄霄,”阮星娩问秦霄:“你知不知道你的学校在哪?”
问完,阮星娩后知后觉想到,秦霄还这么小,不太可能认识路的。就算他聪明记性好,记的也是从秦家到学校的路。从她这里出发,路途对他而言是陌生的。
所以她又问:“霄霄记不记得学校名字?”
秦霄抱着小书包,清脆回答:“我记得哦。”
他报出一个名字。
阮星娩也是在京都长大,这个学校她隐约听过,是个很好的私立学校。招生条件极其苛刻,不是谁都能进。不但对学生有要求,对家长要求也高。有一样条件不符,那么哪怕给学校捐一栋楼学校都不会要。
打开导航,阮星娩正要输入这所学校的名字。身旁秦霄忽然流利地替她指了路。
阮星娩看看导航,他指的路还真没出错!
阮星娩有点吃惊,问:“霄霄,你怎么知道路的?”
秦霄眨巴着眼睛,语气无辜:“因为我每天走呀。”
阮星娩还是不太敢信:“可是,你没从这边去过学校,你怎么会知道?”
“差不多的。”秦霄理所当然地说:“这很容易记呀。”
好吧。
阮星娩想,不愧是秦凌云的孩子。
既然是秦凌云的孩子,遗传了秦凌云出众的头脑智商也挺正常的。
阮星娩转动方向盘,把车开向秦霄所指的方向。
学校离阮星娩的家不近,从阮星娩这里到学校,至少一个小时。
路上,秦霄显得很兴奋。一直叽叽喳喳跟阮星娩分享学校的事。幸好有秦霄叽叽喳喳,阮星娩开着车也不算寂寞。她也不嫌他吵,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还与他互动几句。心情分外放松。
这几年,阮星娩几乎没有过这样放松的时刻,脑子里某根神经日日夜夜紧紧绷着。
也许是太过放松了,后面那辆车跟了她两条街她才留意到。
阮星娩瞬间变脸,整个人紧绷起来。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变化是最敏敢的,在阮星娩紧绷起来的一瞬间,秦霄喋喋不休的话音戛然而止。车内变得很安静,连空气都安静了。
——他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