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一切的时候,用技术手段恢复出来的。是昨天的聊天记录,是昨天的,昨天的。”
像是生怕别人不信,陈楚义重复了三遍。
薛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你这些截图里我的微信头像,是我十二年前用的卡通头像。如果是昨天截的图,那显示得应该是我现在的头像——我穿律师袍的工作照啊。”
陈楚义脸色发白,眼前发晕。
他轻敌了。
按理说,一个刚进律所的愣头青小新人,遇到事情不是应该毛手毛脚,惊慌失措,因为被冤枉受委屈而大吼大叫吗?
可是,眼前的薛深,头脑冷静,逻辑清晰。
陈楚义眼珠转了转,使出杀手锏:“警察同志,其实这些证据都是次要的。昨天李妤跪在我面前要那五十万,说拿不到钱薛深会杀了她,曝光她隐私,我刚好有五十万现金,一时心软才给了她。要是能在薛深家里搜出那五十万,捉人拿赃,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薛深双手抱臂,慢吞吞地问:“那要是搜不到呢?”
“不可能!”陈楚义斩钉截铁地说:“要是搜不到,我愿意坐牢!”
“好啊。”薛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诬告陷害罪,三年以下噢,你是该坐牢。”
“警察同志,不用搜查令,你们搜吧,我可以书面表示自愿接受搜查,支持你们的工作。”薛深深明大义地说道。
两个警察相视一眼。
他们见过的案子和嫌疑人多的是,像薛深这种坦坦荡荡、眼神清明的,八成是被冤枉的。
两人心里有数,穿上鞋套进屋检查了一遍,“没有。”
整个公寓不到二十平米。
客厅里,老式沙发和瘸了条腿的餐桌挤在一起。
卧室里是破旧的铁架子折叠床,床单洗得发白,放满了锅碗瓢盆的灶台,还有装了老式拉绳水箱的马桶,浴室里散发着一种发霉的味道……
环境很差,屋子又小,根本没有个能藏东西的地方,更何况是五十万的巨款。
没有!
“这不可能!!”陈楚义连鞋都没脱就冲进屋里,疯狂地翻找着。
那可是整整五十万。
他瞒着家里那个母老虎,偷偷攒了很久才攒出来的私房钱。
他昨晚明明亲眼看着,李妤把钱拿偷偷带进了薛深家,然后空着手出来的。
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