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官自上任起,却也勤勤恳恳,为国为民,从未出过大的差错。”
“殿下非要说下官贪墨赈灾款项,就请拿出证据来,若只是空口白牙,请恕下官不敢领此大罪!”
字字句句,分明是说,费鹜苏找不到贪墨赈灾款项的真正幕后之人,就想拉他做替罪羊。
这些话要是流传出去,费鹜苏便是百口亦难自辩,除非他真正拿出能证明郡守贪污的罪证,否则便坐实了诬告朝廷重臣的罪名。
费鹜苏却似乎并不为此所动,指节在桌案上轻扣:
“既如此,那我们便等上一等那所谓的证据吧。”
好好地宴席被这么一打岔,顿时冷了场,郡守还跪在地上,礼乐不敢起,众人不敢言,面面相觑,有人眼观鼻鼻观心,有人坐立不安,有人却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好在这种难熬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侍卫孤馆便走了进来,神色难看地拱手道:
“主子,怀县县丞原本已然伏法,但不久却自刎于书房,死之前还放了火,除了口供什么东西都没能留下,还有与此案相关的十余人,审讯不久都毒发身亡了,应当都是提前服了毒药。”
他自责地低头: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郡守脸上渐渐显露出得意的神色:“证人死了,那证言就不能认定真假,不能用来指认。殿下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还请还下官一个青白,否则天下人还以为,我大庆的摄政王,是没有证据都要砍人头的徒增杀伐之人呢。”
费鹜苏却没有理会他,只问孤馆道:
“林字军可整兵妥当了?”
孤馆拱手回道:“俱已准备妥当。”
郡守听到“林字军”三个字,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他的预感就当了真——
费鹜苏从案上站起身来,高大修长的阴影投在地上,将郡守笼罩在内,他居高临下,睨着他道:
“是谁同你说,本王不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黑云的一般的甲士从宴厅四面涌入进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了。
斜阳不知从哪拿出一份名单,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人被兵士从席位上拖出来,雪白刀光落下,立时身首异处,眼睛却还睁得巨大,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恐惧。
整个过程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