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看着长大的,瘦瘦小小的一个,乖巧又懂事。
“罗家的,你是老好人当上瘾了是吗,就这小杂种你也要看着?你把他放下来,我今天打死他不可。”胖婶气的直喘粗气,一手指着被抱着的小家伙。
罗婶还未说话,一道清丽的声音就从众人身后响起。
“干什么呢?”
小家伙看到来人后乌圆的瞳孔闪过一丝委屈,小嘴撇了撇,到底是没哭出来。
棉尧看到小家伙的样子,上前一步接过来,心尖泛起了一丝酸涩,摸了摸他的头,随即怒从心起。
她一个崇尚科学的现代主义接班人,莫名其妙地穿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八十年代稀里糊涂地当了孩子他娘不说,身份还没捂热乎呢,就又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
女人眼底一片怒然,对着罗婶子点点头算是感激,将小家伙又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确认没受伤才将他放在地上,“婶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
罗婶子一脸担忧,“小尧,你……”
“没事,拜托婶子了。”说着,她便转身看着面前的胖婶。
“你方才说谁是野种,谁是疯子?你想打死谁?!”
“你个不知廉耻的浪货!就是说你怎么了?瞧瞧我家孩子被咬成什么样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连你一起打!”妇人说得咬牙切齿,表情逐渐有些狰狞。
罗婶抱着孩子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瘦弱的女子竟然一反常态地撸起了袖子,随后甚至直接揪住了胖婶的衣领,不由有些发愣。
棉尧眼底的怒意昭然。
“你想要什么说法?”
纤细的身子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挺直,往日里呆滞的目光此刻也变得坚毅起来。
冬日里,天黑的早,村里家家户户地烟囱都逐渐升起了炊烟。
边上围观的村民越围越多,明显感觉到了某些变化,一个个揣着手扛着锄头看热闹。
“你儿子带着一群人打我孩子,你还想要什么说法?”棉尧视线环顾一周,周围有对上她视线的,不知为何被她说的有些心虚。
胖婶气势顿时矮了一截,看着矗立在一旁的铁锨,抱紧了怀里的铁牛。
铁牛张张嘴就要开口说话,棉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和兜宝相像的眼睛,此刻暗沉如水。
铁牛一下被吓住了。
胖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