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能做的了一手好饭,小姑娘当然是过日子的好手。
不方便进屋,他站在院子里眺望面前无垠的大海,问了身旁的曾燕呢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自由是什么?”
曾燕呢讶异地挑眉,自己的绑架犯言论显然被这人听进了心里,猜出了她未出口的潜台词。
“自由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主,输赢自负。”
傅维钧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黑眸再认真不过,“你天生就这么聪明吗?”
“磨难让人成长,不得不说,被大树砸了一下,我的智慧翻倍了。”
曾燕呢已经猜出傅维钧过来的目的,这么较真的一个人,被她诅咒要死了,肯定要弄清楚。
她还真不怕被问,开天眼这事就跟中药疗效似的,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何况现实里也不缺神棍,远了不说,半岛对面的大东北还有不少出马弟子行走凡间,给人断事治病呢。
你可以不迷信,但阻止不了我们算命大业。
傅维钧了然,一切都要从小丫头被大树砸了那一下说起,脑袋自此被开光。
“你说话乡音不是那么重。”
“我专门跟广播里的播音员学的普通话,进步很快吧。”曾燕呢弯着大眼得意道。
“你会骑自行车吗?”
曾燕呢回答得滴水不漏,“不会,骑自行车又不难,以后总能学会。”
两人言语交锋,眼神厮杀一番,双双扭头,各自送对方一个绰号。
“小狐狸。”
“烦人精。”
有必要给烦人精找点事干,省得他继续问东问西。
下面海面有一大团比磨盘大数倍的绿色阴影,随着浪涌向岸边靠近。这个昨天曾燕呢就发现了,确认过是一大团鹿角菜,因为离得远,没时间换潜水服,就没过去捞。
这会有现成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傅维钧同志,伟大领袖教育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手指鹿角菜,曾燕呢勾起唇角,“你今天的午饭有着落了。”
感情蹭你一顿饭,还得上山下海,傅维钧腹诽归腹诽,听从命令,撸袖子,挽裤腿,下海捞菜。
还真不少,那一大团足有五百斤,嘿嘿,今天的店铺又有东西卖了。
傅维钧上上下下跑了好几趟,才把鹿角菜全部搬回院子里,挂在曾燕呢搬出来的木架子上滴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