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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读书人,很是儒雅。
在他的脸上没看见一丁点与自己相似的地方,慕云然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眼中的孺慕之情还是甚浓的,她屈膝施礼道:“云然给父亲请安。”
慕长清原本在与孙氏说话,在慕云然进屋之后,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容,他顿时一怔,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还是孙氏轻轻碰了碰慕长清的胳膊,他才反应了过来,对着慕云然嗯了一声,笑道:“然……然姐儿是吧?”
“是,女……女儿闺名云然。”第一次与自家父亲说话,慕云然还是有些忐忑的。
慕长清的眸光在她的脸上又转了几圈,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片刻后,他语气突然温柔了不少:“嗯,既然回来了,便安心住下,缺什么少什么的和夫人说就是。”
这语气很是像一个慈爱女儿的父亲,慕云然心中一暖,可立刻,孙氏的一句话便将真相残忍的揭露在了她的面前。
孙氏适时的笑着插了句话进来:“可不是,既然回来了,便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不必拘束。”
既然回来了,便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不必拘束。
当作自己家?什么叫当作自己家?
慕云然下意识的抬眸看了慕长清一眼,见他没有一点恼孙氏的意思,慕云然心还是忍不住的又凉了半截,心里那点暖意顿时烟消云散。
虽面前的人便是与她至亲的祖母、父亲,可慕云然却是一点温情都没感觉到,她突然有些明白长姐之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了——什么亲人,都只是些披着羊皮的狐狸罢了,表面上与你亲亲热热,背地里说不定在算计着如何才能将你卖个好价钱。
慕云然突然觉得很累,那是发自灵魂的疲惫,她嘴角的笑容差点坚持不住。
她从小对于亲情的渴望格外浓重,虽然知道自己在慕家人眼里是不祥之人,却也奢望过能拥有疼爱自己的家人,只是目前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此时满心的失望也是她活该,本就不该有那些奢望的。
慕云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孙氏笑道:“夫人这话怕是说岔了,这里本就是云然的家,哪来的当作呢?”
她从来都不会委屈了自个儿,既然这孙氏摆明了在针对她,她也不怕得罪了孙氏。慕云然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