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自己当初为什么心血来潮的娶她,难不成都忘记了?
他的手枕在了自己的脑袋下,微微偏头看向同样平躺着的穆楚儿,她的呼吸基本上是听不见的,小小的人儿,从今夜开始,就霸占了自己的床,霸占了自己的地盘!
他将头侧过来,看着窗外的月光,今日的月光没有那般清冷冷,似乎都因为皇宫里庑营的红色喜布,给映衬的喜气洋洋的。
他想说话,又觉得她睡着了,还是不说罢。
可穆楚儿的心脏就在嗓子眼里提着,根本禁不起风吹草动,哪里那么快就能睡得着。
她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顺理成章。
甚至觉得京城传闻活阎王的东厂厂公卫祁根本不可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颇为君子。看看,危急关头救下自己,把戏做足,还给自己买发簪。新婚之夜,自己跑地上睡了。
如果,这要是都不算君子,那要什么样的才算?
或许像新梅说的,能嫁给权势滔天的厂公,也确实是她此生的最好的归宿了。
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嫁人了!不知道哥哥会是怎样的反应,一定会恼羞成怒吧。也同时一定会无可奈何的叹息吧。
事已至此,已无法改变了,接下来只能顺应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着,一边担惊受怕卫祁突然会对她做什么。一边又很累,累到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
半梦半醒中,开始做梦。
多半尽是噩梦。
卫祁同样挨到了后半夜,烛火早已经熄灭了。他终于有些困了,想要入睡,可耳畔却传来一声又一声隐忍的叫声,刹那间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床上的穆楚儿在叫。
他飞身过去,只见她双目紧闭,双手抓在床榻的边上,似乎在极力的克制或者说反抗着什么。
他重新点燃了灯,这才看清她满头的冷汗,眉头紧簇,面目恐惧着。
这是梦见什么了,居然会怕成这个样子?
他轻轻摇晃着她的肩头,这时听到她的梦中呓语:“爹,娘,原谅孩儿,孩儿迫不得已的?是女儿不孝,原谅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别……我害怕……”
她脸上的青筋又根根暴起:“不是我,别过来,不是我,别过来!别剪我舌头!”
剪舌头?
卫祁的眉头也随着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