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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美娇娘陆冉纾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先帝新丧才满六月有余,武安侯便上了道折子说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日日披麻戴孝湎于哀恸。
姜绥珀当然乐见其成,不日里他便把陆家的嫡次女接进宫里来了,才进宫就被封了贤妃。
小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在我寝殿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叨叨了半个时辰我有多不争气。
“我的好娘娘,还在东宫的时候我就劝您要抓紧机会为陛下开枝散叶,现下好了,那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陆家二小姐可算进宫来了,您这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我听到她嘴里冒出来“泼皮破落户”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个称呼和她平日里在宫里宫外的名声也是大差不差的,她年岁也不小了,为姜绥珀守了这么多年,是该进宫了。
她其实也算是个可怜人,先帝在时想嫁而不得嫁,痴痴等了姜绥珀好多年。
坊间说她不自重不矜持的流言也不少,好在姜绥珀也念着她,这下两厢有qing人终成眷属,也算是好结局了。
往日里我与姜绥珀在东宫里那点相伴的情谊,可能也该随风散了。
更何况那日被他抓到宫内私会岐王遗孀,他保不准以为我和岐王余党有勾连呢。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陆冉纾进宫那夜,姜绥珀七绕八绕怎么转悠来了我宫里。
小春喜不自胜,拉着我便就要盈盈下拜。
我却愣愣地瞧了他许久,才动作慢半拍地跪了下去。
小春肯定又要在心里骂我笨了。
我俩其实都有些无言。
姜绥珀兴许只是在去福安殿找陆冉纾的路上路过我这,进来讨杯水喝罢了。
我也没必要太自作多情以为他是专程来看我的,于是我沉着声音开口道:
“冉纾妹妹今日刚到宫里来,陛下怎么不去看她?”
“你很希望我去看她?”
又是这样熟悉的凉薄味道,我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脸。
他果然还是同那日在东宫见我落泪时一样不怒自威的神情。
我开始害怕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东宫的时候我劝他纳妾时候他能那般泰然处之,现今我让他去陪他欢喜了许久的陆冉纾时他却是这样的语气。
他靠过来离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