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做了走一观三的计划,别说江生,就是兰家主都是盘上的棋子。
第二日清早,就有左冯翊手下的衙役来敲兰家的门,说是犯人江生已于昨晚服毒自尽,当事的人都已经死了,再纠缠也没有了意义,于是这桩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了了。
而对江生作出承诺的兰清弦,一早就守在了衙门抛尸的乱葬岗,待无人瞩目之时,将江生的“尸体”带离了此地。
大约一个多时辰以后,兰清弦给的假死药失了效江生醒来了,入目便是自己最挂在心上的兄弟,“你们都没事太好了!”
本是隐秘之事,灯火也未点燃,然借着月光仍是能看清江生两位兄弟的面孔,正是闯进歌芜院想要兰清弦性命最后却和她合作的那二人。
那时他们甘愿束手就擒,正是怕了兰清弦的毒药,被控制着关进了兰家的水牢里。
不想没有两日,他们就按着兰清弦给的地图和钥匙,从水牢里面逃了出去,兰清弦物尽其用,用中毒作威胁,让江生按照兰方诚的心意做了这么大一场戏,直至此时此刻。
兰清弦站在岸边,迟疑了片刻,她开了口,“按照道上的规矩,你们应该守口如瓶此生不再踏足煊华。
我不是个好心人,假若此事有些微暴露我也会算在你们头上,到时你们会是怎样的境地我也无法保证。”
半夏将最后的解药交给了对面的人,像是为了印证兰清弦的说法给她绝对的地位,而江生拱手给她施了一礼。
“七姑娘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人从不曾到过煊华,又如何能认得你?船一启程,后会无期。”
看着江生他们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淹没在夜色当中,兰清弦的肩膀松了下来。
这些日子,兰清弦没有一日能睡好,毕竟要让兰方诚自己选择江生,可是有不小的难度,好在江生也是老手,在无赖和书生两个角色当中转换得游刃有余,让兰方诚失了警惕。
是了,从兰方诚在家中拦了兰清弦的路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就没有离开兰清弦的眼睛,与其说是他算计兰清弦,不如说兰清弦请他来算计自己。
外人看不出兰家的猫腻,而家主实在精明,立时就找出了症结所在,直接关了兰方诚的禁闭,都不是上台面的把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