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沈尘埃,在你没有体会过最难熬的痛苦之前,我不会跟你离婚。”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他的姿态像是亲昵恋人间的耳鬓厮磨,却说着最残忍的句子。
季星辰忽然笑开,薄唇掀起一抹弧度,直接将女人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沈尘埃一时不备,摔倒在地上,胳膊肘有种碎裂的感觉。
“好好守着季家少夫人的位置,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位置有多不好坐!”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角挑出丝丝冷意。
而后,他自己推动轮椅,往电梯边走去。
“季星辰。”沈尘埃连忙擦着眼泪,也顾不上疼,追了上去,“你知道我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尘埃伸手拽着男人的轮椅,固执的问道。
“你发生什么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季星辰的话语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的刺了上去。
唇瓣动了动,沈尘埃苍白着脸没有回话,眼神带着点迷茫和无措。
她松开了原本拽住轮椅的手,心沉了下去。
他的话,也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今晚那个男人说的没错,季星辰根本不会在意她。
对她而言,他曾经是光一样的存在,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她却拼命努力,想着总有一天可以和他并肩而立。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后,沈尘埃才发现,季星辰是这么的讨厌她。
她站在他身侧,连呼吸一下都是种错误。
“哦,对了,沈尘埃。”在女人的怔楞中,季星辰又转了回来,望着她轻轻徐徐的笑。
沈尘埃的心一紧。
“介于你今晚去纸醉金迷跳艳.舞,丢了季家的脸面,我觉得很不高兴,所以你住过的孤儿院,被拆了。”
男人的唇线微微抿起,俊美的脸上,神情冷漠。
“你说什么?”沈尘埃倒吸一口凉气,内心一阵恐慌。
季星辰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施工队应该刚刚抵达孤儿院,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能将那里夷为平地。”
打蛇打七寸。
季星辰可真是抓住了她的死穴。
孤儿院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感到温暖的地方,是她的软肋。
她绝对不能让季星辰将那个地方摧毁。
如果孤儿院没了,那些孩子要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再承受一次无家可归的感觉吗?
心骤然紧缩,恐惧袭卷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恨意,“季星辰,你要是敢动孤儿院一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呵——”薄唇轻扯至嘲讽的弧度,他挑眉看她,“你以为我在乎你的原谅?沈尘埃,我说过了,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会一点点的摧毁,所有你在乎的东西!”
“季星辰,你这个疯子!”她瞪着他,浑身发抖,抬脚就要往外冲去。
“江曜。”
“少爷。”季星辰喊了一声,江曜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拦住她。”
“是。”江曜听从了季星辰的话,直接拦住了沈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