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之所以会欠这么多钱,就是因为好赌。
面对王富贵的质疑,许清河只是云淡风轻地指了指借据上的日期:
“时候还没到呢!王老爷这么着急要钱是赶着投胎还是急着上吊?”
王富贵愣了一下,他是听说许清河快饿死了才过来看一眼的,倒是忘记了,七天后才是对方还债的日子。
“许清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知道一百贯是什么概念吗?你一个山野村夫,就算给你七天又怎么样?”
许清河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我要怎样关你屁事,到时候过来拿钱就是。”
王富贵露出一脸狠辣:“好,我便再给你七天时间。不过咱得添个彩头,七天后,如果你能按时还钱,我便送你十亩良田!但你要是还不上钱,就得来我王家当一辈子奴隶!如何?”
这次轮到许清河发愣了。
纵观整个华夏古代史,卖房卖地那都是常有的事,但卖身......
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因为一旦做了奴隶,连同自己的妻子儿女也得并入奴籍!
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好,就依你所说,我们立字为证!”
许清河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压抑着怒火。
“夫君,不要答应他!”
曹雪柔双手颤抖,想要出声阻止,但两人早已拿出纸笔写好字据。
看到留下的落款和红手印后,王富贵满意离去。
小土屋内,夫妻二人相对而立。
“娘子!”
许清河想出声安慰,但曹雪柔却抹着眼泪冲进卧室。
良久之后,小姑娘从卧室走出,一脸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
“夫君,咱们先去县城把这玉佩当了,多少能换点钱。”
玉佩是曹雪柔母亲的遗物。
原主找其要过好多次,但小姑娘被打吐血了也没说出玉佩在哪。
如今却为了帮许清河还债拿了出来。
许清河摇头,眼神变得严肃:
“把玉佩收回去,再敢提当玉佩的事我就休了你!”
小姑娘被吓了一跳,过了好久才委屈巴巴地将玉佩收好。
“安心在家歇着,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又吃了点豆麦,许清河思考片刻便背上木桶和锄头出门去了。
“夫君?”
曹雪柔心中疑惑。
自从她嫁到许家,夫君就再也没干过农活,地里的庄稼一直都是自己在操持。
而且秋收都结束了,还拿锄头干嘛?
...
...
许家庄位于谯县远郊。
地势陡峭,依山傍水。
好多人出门就是大山!
如今秋收刚过,山里倒是冷清了不少,不过还是会有村民在这里挖些野菜来维持生计。
“可算找到了!”
不知在山上徘徊了多久,许清河的眼前出现一片生长着红白色花朵的土地。
砰——
锄头落下,花朵被连根拔起。
许清河面露喜色,将粘在花朵上的泥土抖干净扔到桶里,继续在周围搜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