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海以为她害怕了,当即端着架子道:“害怕了?哼!只要你肯回来跟我跪下赔礼道歉,并保证会乖乖嫁去开阳侯府,让我官至从六品下,我可以当作刚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还有我,”陈子苓跟着说道,“还有祖母,也必须跟我们赔礼道歉!”
陈安宁转过身,嘲弄地看一眼陈子苓后,又看向陈方海,“还有断绝关系这样一劳永逸的好事?说吧,要怎么断?什么时候断?”
陈方海瞬间冷沉着脸,“你以为我不敢?”
陈安宁扬眉,“你敢吗?”
“是,我不敢!”陈方海道,“因为我要亲眼看着你被人当成狗一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陈安宁不屑地冷笑一声,又一次转身走了。
春蕊与春桃互视一眼后,选择留了下来。
直到陈安宁走得不见了影儿,春桃才上前一步,冷漠地看着众人道:“原本陈家的家事,我们无权干涉,但陈二小姐正为我们长公主医治着头疾,且每七日就要施针一次。陈大人若硬要拘着陈二小姐不让她出门,恐怕还要麻烦你去长公主府走一趟,跟我们长公主好好说清楚才行。”
邱氏一听陈安宁在给长公主医治头疾,心思瞬间就活泛开了。
顾不得脸上被抓挠得疼,她便迅速起身道:“安宁当真在给长公主医治头疾?”
春桃哼道:“当然,我们两人就是奉长公主的命令,才来陈家近身照顾陈二小姐的!”
“我们都不知道安宁在给长公主医治头疾,”邱氏立刻赔着笑道,“这孩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说一声。”
“两位姑娘消消气,安宁能给长公主医治头疾呀,是我们陈家的荣幸。”
“所以两位姑娘大可放心,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一定会按时将安宁送到长公主府。”
春桃哼一声,跟着春蕊走了。
邱氏跟到门口,看着两人走远后,才转过身来,捂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凭我们安宁现在的身份,什么王公贵族配不上?”
“可有些人呀,就是天生的下贱胚子,把自个作践了不说,还看不得别人好过,非要使尽心机手段把别人也作践了,方才高兴。”
“这下好了。”
“本来可以高攀长公主府的。”
“全完了。”
“知道完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陈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还不赶紧去好好哄她两句!”
邱氏撇着嘴道:“我也想去呀,但老夫人也知道,安宁来京城后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要这么空着手去,安宁她能见我吗?”
知道她是在趁火打劫,但陈老夫人还是吩咐给陈安宁沏茶的婆子,“去拿二十两银子给她。”
“二十两哪里够呀,”邱氏叫道,“最少都要五十两。”
沏茶的婆子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陈老夫人。见她没有反对,快步进屋取回来五十两银递给了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