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骨忽之欲出,待第三颗却忽地卡住了。
我微微用力也还是解不开,急得脸上泛起了红。
“薄琛,解不开。”
“解不开就扯。”
他手托着头,任由我折腾,半点没自己动手的意思。
“......”
行吧,扯就扯。
我一大力终于把扣子扯断了。
耳边却听到他说,“有点小粗鲁。”
“......”
不是他让我扯的吗?
未作搭理,我一路往下终于解开所有扣子。
让他转过身。
他轻叹一声,“真的要看吗?其实前面会不会更好看些?”
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我盯着他眼睛不语,他妥协地趴下身,任我褪下他的衬衫。
随着遮挡的衣服脱落,我被眼前的斑斑痕痕刺得红了眼。
眼泪止不住地聚满眼眶,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他身上全是交错的滕条抽过的痕迹。
后面几乎全是青紫一片,肿了起来。
怪不得我刚才一碰到,他会疼得冷抽气一声。
眼泪簌簌掉落,我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以了吗?”他趴着问。
薄家是有多生气啊,把他这样往死里打。
是我不好,让他犯了这样的错。
愧疚感袭满我全身,心脏像绵针深扎入内,疼得呼吸都凝滞。
“书语?”
薄琛转过头,看到我泪流满痕,一下子紧张得起身,“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放下捂嘴的手,吸了吸鼻子,“很疼是不是?”
“还好......嗯,不对,是很疼。”
“是因为我吗?”
“没事,他们不会为难你。”
不待我说什么,他抬手摸去我的眼泪,安抚着解释,“我是薄家独子,唯一的继承人,不用担心。”
所以,他做什么,都不用太顾忌。
我们就是仗着是独子才敢这样先斩后奏啊。
可是薄家愤怒也是真的愤怒。
婚姻大事未经父母点头,还娶了我这样一个没助力的妻子。
我将涌上的苦涩吞咽下去,“我们去医院吧,要上药。”
“然后让所有人知道沪圈太子爷被家法了?”他笑。
这个的确是不能。
可是他这样子熬着也不行,我想下床去找医院箱,却被他拉住。
“明天我让医生过来,不用担心,皮肉伤。”
“可是......”
“好困了,我们先睡觉好吗?”
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趴回了床上,闭上了双眼。
看着他的侧颜,我满心内疚无法释怀。
俯头亲亲地他的额际,低语,“薄琛,谢谢你。”
他忽地睁开眼,扣住我的后脑,索吻深深。
15
接到顾言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沪市第五天了。
而且还是身旁的薄琛接的,他淡淡地一句,“顾少,你找我老婆有什么事?”
我将醒未醒的睡意一下子全部跑光,睁着眼看着身旁接电话的薄琛。
而电话那头却传来顾言大发雷霆的声音,“薄琛?你怎么会跟钟书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