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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时悄声说。他自己飞快的上了另一辆黄包车。
“喂喂,不是说好去你家的吗?”叶老爹急着就要下车,但此时向前移动。
“老爹走好啊,改天请你到我家去。”刘少熊丢给叶老爹一句话,对车夫说,“快,跟上前面那辆!”
刘少熊总算甩掉了叶老爹。前面的李曼娥引着他一直驶向赧水河。
赧水河是江南市的穿城河,水质清纯,水中的河鱼味道鲜美,是江南的一道名菜。
李曼娥的车终于停了下来,她下车后走上了河堤。刘少熊随即也下车,打发走车夫,追上李曼娥。
天已经全黑了,赧水河的水在夜幕下格外阴森可怕。李曼娥走到一个偏静、几乎没有行人的去处,那里偶尔有一对情侣走过。但他们都显得很含蓄,男女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江南市是一个并不开放的内地城市,市民们的思想仍然处在固步自封的保守状态中,在公众场合很少见有情侣过份亲热的。
刘少熊在离李曼娥数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也扶着栏杆装做看赧水河夜景的样子。四周没有人,话说得稍大声一点也没问题,但他还是尽量小声。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还会来找我。”刘少熊打破沉默说。
“是吗?知道我为什么事找你吗?”李曼娥地向刘少熊靠近。
“你走后又有一个女人去过我家里,她是谁?”
“一个很可怕的女人。”李曼娥说。
“她去我家干什么?”
“跟踪我——她是张醉的人。”李曼娥说,“你的街坊对她说了什么吗?”
“我的街坊也把她当成给我说媒的,缠住她问这问那,她受不了,逃走了。”刘少熊向江面吐了一口痰,“她应该没问到什么。”
“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凡事要朝最坏处着想。”李曼娥提醒说。
“最坏处是什么呢?”刘少熊听出李曼娥话中有话。
“你猜猜。”李曼娥目光仍然望着远处,他今晚的乔装看上去像一位男士。
“只要一提起砚池塘,他们就会联想到住在那里的刘少熊……然后就来找我……”刘少熊推测说,“不过他们从我这里是捞不到什么的,我会咬定你在给我说媒。”
“你把张醉想得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