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黎笙无话可说,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一想到昨晚被那个冒牌货差点侵犯.......又想到自己在车上像只发情的母狗对待翟景白......
黎笙自己都想抽自己两耳光,翟景白冷笑:“是谁说的这次一定会成功?”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尽力弥补的。”
“是吗?”翟景白盯着她。
“翟总既留我性命,想必也是正有此意吧。”黎笙咬紧了牙关,想来带她回来,允许了她在车上的冒犯还给她请了医生,那么自己就一定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翟景白俯下身,盯着她声音清寒如数九冻天:“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黎笙只觉得头顶一片发麻,这个男人,看着那般温儒尔雅,可行事说话如此冷酷,实在反差极大,但黎笙也知道自己已算是运气极好了,若是搁到其他任务上,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黎笙将头垂得更低了,忙说:“昨天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季伟诚老谋深算,两次交手却都是替身,可见其小心之程度。但是......昨天后来出现那个管家,一定是货真价实的季家管家。”
听了黎笙一番推测,翟景白眯了眯眼,昨日那季管家出现的时候这女人已经变成了一头欲兽,根本不知天地为何物,但是却还能强撑着精神观察这些,勉强算她还不错吧。
“继续说。”
“他出面既能摆平昨日那替身闯下的祸端,可见其在季家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至少那替身是要听他话行事的。”
“也就是说......”
“他既说话有份量,那么他所传之话一定是经过了季伟诚本人之口。”
“他是唯一能见到季伟诚真人的人。”翟景白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她,“一直卧在地上做什么,起来说话。”
黎笙这才重重在心里松了口气,站起身接着说:“所以,我接下来打算跟踪这个管家,在再一次行动之前先摸清这个季伟诚到底在什么地方,起居情况如何,再做定夺。”
翟景白看着她,似是在等她下文。
她说:“刚才我已要打听清楚了,这儿是黎家的一处别墅,晚上还要再举行宴会,据说昨天参加宴会的名流们都被安排在这儿住下了,想来那位管家也没有走。”
“住在二楼左起第三间。”翟景白接话说。
“是,知道了。”黎笙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连忙点头。
她低头的时候,翟景白正好看到她脖子上自己刚才留下的掐痕,此刻红肿一片,想来应该还很痛吧。她虽做着低眉顺眼的动作,可是眼神却倔强中透露着一种不羁。
他很清楚,她所有的服帖配合都只是为了想更好的完成这次任务以期还自己自由之身,这种以事论事虽没有错,但还是让翟景白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人,她们......何止是长得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