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晫被推得一个趔趄,回头冷冷的道:“说什么?是我让你咒我妹妹的?是我让你像个泼妇似的大嚷?水家四姑娘,往日我是懒得同你计较,别让我查出妹妹的失踪与你有关,否则,”一把掐住水岚的脖子,正视她脸部抖起的惊恐:“我会让你记起,你这同父异母的大哥,其实文武傍身多年。”
“大哥……你吓到四姐了。”
袖子被人轻轻一扯,水岩可怜兮兮的瞅着他,他心里一软,松开水岚,摸了摸水岩的头,往后院而去。
“四姐,走吧,爹爹还在厅里听你呢。”
一路上得了妹妹的安抚,水岚冷静不少,仔细想想这一天,又觉得委屈,抚着摔肿的右腕,心里又将那个***骂了一万遍。
大厅里,水靖满面铁青的坐在主位上,水岚只看一眼,双腿一软,已跪倒下去。爹爹的样子好吓人,难道要请出家法吗!
“这会儿你倒是自觉,刚刚可都说了什么混账话!啊?”水靖怒拍一掌桌面,恨铁不成钢:“敌我不分?谁是敌人?一家人不能互相关心,是不是得互相暗算啊!”
“爹,我错了……”
“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往日里你的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背地里一点也不懂事!哪里还有一点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花园里,花园啊,你也不嫌丢人!”
“爹,你不能因为我的几句话就抹煞我的一切啊!”水岚愤愤抬头也是委屈,泪在眼眶打转:“您不要小题大做,我不过是有口无心……”
“你还狡辩!”
“爹!”见人气的不轻,水岩赶紧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声音软软小小的:“您还不了解姐姐啊,她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不过就是过过嘴瘾。而且您看她也知道错了,您息怒,息怒啊,您这么大声吼她,让外面的下人听见了……”
“她都不怕丢人,你替她操什么心。”话是这么说,水靖接了茶盏,声音到底小了不少:“看看,你还不如你妹妹知道分寸,劝人都知道往关键上说。”
话是对水岚说的,水岚却并不领情,也不敢再顶嘴,委屈哒哒的跪在那里低着个头。
水靖的气顺下去不少,沉着嗓音道:“你起来吧,爹不追究了。”
就这样?水岚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水岩早已走过来扶起她,帮她理了理衣裙。
“但是,”水靖不容置喙的命令下达:“明日安宁公主府你就不必去了。”
“什、什么?”差点咬到舌头,水岚不可置信的抬头:“爹爹,我都和少倾约好了,他还叫我在府里歇几日……”
水靖皱起眉头,又是一顿数落:“家里才出了什么事你都忘了?你三姐人还不知是死是活,你怎么还有心四处去玩?……”
“少倾家里怎么成了‘四处’……”
“放肆!还没出阁,整日把男子名字挂在嘴上,到了外头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