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的调查朕便交与你,你暗中寻找证据,务必保下秦寒。”
“多谢皇上,下官必不误圣意。”左彦心中很是感激,他向来是知恩图报之人,且坚信秦寒的为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待左彦退下后,楚元霖写了一封书信。
“凌齐。”楚元霖唤来暗卫。
“臣在。”
“将这封信交给他,让他把事情办得干净点。”
“是。”凌齐接过书信,他自然知晓这封信该去往何处。
当日下午凌齐便去了国司监大牢看望秦寒。
对于左彦的到来秦寒有些意外,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曾经对于左彦的帮助,但一番交谈后才发现初入官场的左彦把一切事情想得过于简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当堂对峙满朝文武。
“下官绝对相信厂公的清白,此事殿下已经交托于下官,下官定当尽心尽力。”左彦一腔壮志。
“不必了,别多管闲事,找个理由将这事儿推了吧。”秦寒说得淡漠。
“这可是能够还厂公清白的机会,厂公为何这般抗拒,莫不是信不过下官?”
“信不过,你自己说说国司监哪个大人不比你强,你一个新上任的吏部侍郎,能翻起什么波浪。”
“哼,我会让你看清楚的!”左彦气吁吁甩袖离开。
“唉。”秦寒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子,还得劳我费心费力。”
“我要见阎良。”秦寒走到牢狱门口对狱卒说道。
这狱卒是他的人,自然听他的吩咐。
天刚划开一抹鱼肚白,西街柳河边就闹翻了天,一群人围作一团看热闹。
“哎哟哟,好可惜,年纪轻轻就这样没了。”
“是呀,太可惜了。”
“……”
今日一早,摆摊的商贩路过时忽然看见河里浮起来一具尸体,连忙打捞上来,人早已经没救了,急急报了官。
这落水淹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新晋吏部侍郎左彦。
根据仵作验尸后官府潦草结案。
因为左彦身上并无任何的伤口,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加之左彦身上还有残留的酒气,所以定案为:吏部侍郎左彦饮酒过度,夜晚归时不慎落水。
消息传及朝中时,似乎大臣们并未觉得有什么诧异之言,反而觉得情理之中,但碍于情面,还是假意长吁短叹了一阵。
得知消息的秦寒也是长叹一声,自己的人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秦寒知道,自打左彦为他说话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他的死局。
嫁出去的女儿是要回家省亲的,但秦寒还在大狱之中,几日后只得萧雨兮一个人回娘家。
国公府。
“小姐回来了。”
“见过小姐。”
国公府的小人做戏做得倒是挺全的,她是替萧雨媛出嫁的,在外人眼中她便是已废的沈氏之女,也就是现在国公府名义上的嫡女,之所以现在还在演戏,是因为身边有阎良的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