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欢喜,想要告诉他我已经身怀六甲,他即将成为父亲了。
他总说希望能有个子嗣继承他的侯爵之位,我以为当我告知他此事的时候能够看见他惊喜的神情。
可是,当他走进我的寝殿时,我才发现他不是一人孤身前来,他的身后站满了身穿盔甲,一脸凶狠的将士。
我听见盛询冰冷似雪的声音。
【将她带走吧。】
我被那些将士扣上铁链,还一脸的诧异不解。
【盛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没有人回答我,我被拖进了暗娼里,那暗娼里的妈妈用银针刺穿我的手指,弄瞎了我的眼睛。
这样的手段让我心惊胆战,我曾听花娘说起过,这是暗娼中最低贱的性-奴,失去了一切的反抗能力,只留下供男子享受的躯体。
有时,需要伺候的男人还不止一个。
我不明白,盛询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我的身子本就不好,就算是苟延残喘也只能撑到生下孩子,可他连这一年都等不及了。
看着我被银针刺穿,眼眶流血,盛询还嫌不够,直接拔出他随身携带的短剑刺穿了我的身体。
鲜血流了满地都是,我瞎了眼但手摸到了短剑上的翡翠,认出了那东西后只觉得嘲讽。
那是我亲手挑选来让他上战场防身的,可他现在却用这把短刀刺向了我。
我与盛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兄长是帝师,父兄虽都位高权重,却都是忠君爱国的纯臣。
在他收复失地,驱赶胡虏急需救援的时候,是我兄长千里奔袭,给他送来了增援,让他反败为胜,最后还将所有的功劳都算在他的头上。
可他回朝的第一天却给了我父兄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要灭我的全族。
【盛询,我们司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啊。】
我的眼睛正往下滴血,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他看着那漫天的大雨,脸上却露出了是我亏欠于他的表情。
【这是你欠花娘的,今天我要你死在她的面前,为她报仇。】
【我要为我的亡妻花娘报仇】
亡妻......
花娘是他的妻,我又是什么?
我的嗓子已经被灌进了哑药现在喉咙痛得想吐血,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久到我已经忘了那个面容柔弱,似一片纷飞柔-软茉莉花瓣的女人。
我的唇边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整整三年,他心里爱的那个人一直是花娘。
花娘,是我从暗娼中救回的一个舞姬,原本我是给了她钱让她走的。
可她说要报恩,在我身边做一个洗脚婢。
我看她可怜收留了她,却没想到,她不知羞耻,屡次设计勾引盛询。
后来,她在我们的大婚之日死于皇城中流窜的胡虏奸细手中,血流满地,面目全非。
我还记得当时,对她身死不屑的谢询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