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义准备拉着李徽祯走的时候,李徽祯直接甩开了慕义的手,转过身先打了刚才那个叫嚣着让慕义动手的王八犊子一拳,随后一个扫堂腿,最先欺负慕义的那群玩意一个也别想跑。
“什么玩意,鸟小嘴贱,手里拿着圣贤书嘴里喷大粪,当自个是什么葱姜蒜?本姑娘今儿就告诉你,下次让人打脸,伸完左边再把右边一起递过来,这样我下手比较快!”说罢,又是一脚。
“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呀!我要去报官,我去报官!”夫子颤抖着嘴唇,手里拿着戒尺叫道。
“吵什么吵?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这话当真一点错也没有,你这又是什么高等学府,天下名师?聋瞎先生是你的号么?他们怎么挤兑我弟弟你听不见还是当看不到?敢问你如今是什么功名,对学生口出恶言,就你这样的能教出什么好苗子!?你也配为人师长?屁股都是歪的还做什么学问。”她说罢直接将戒尺硬生生掰成了两截,跨步走入了学堂里头,不顾外面的喧闹,提了慕义的书袋子就出来了。
慕义追了过来,满眼错愕。
“你上了多久的课?”
“啊?”
“问你话呢,快说。”李徽祯问道。
“这个月就一次。”慕义挠了挠头。
“成,还好没学太多,你还不如跟我在家读书。”虽然她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可是她就是觉得自个的学问不差,教一个慕义不成问题。
姐弟俩自顾自说话,可是却没人敢拦着,走到了门口李徽祯才突然看着站在那发抖的夫子道:“我没记错的话,束脩是每个月都交的吧?你既然看不上慕义,想来也不缺钱了?记得还回来。”
笑话,不缺钱的夫子能在这教学,不愿意教可以直接说,侮辱人算怎么回事!?
“女人!女人果然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跳脚的聋瞎先生又来劲了。
“我知道,女人如此洪水猛兽,先生必定是孤家寡人吧?再此提早祝福先生断子绝孙。”李徽祯说完,对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然后牵着慕义,跨过那群在地上扑腾装死的窝囊废,直接走出了学堂大门。
李婶子她们还在榕树下编竹篾子呢,见到李徽祯从里头出来,诧异道:“哎呦,你怎么进去了?这还没到下学的时辰呢,那夫子可最讨厌女人出入了,没被他瞧见吧。”
慕义还在震惊之中,这女土匪真不愧是土匪啊……山上一定有不少小弟吧。
李徽祯笑了笑,“咱们不读了,我要送慕义去城里读。”
王婶子噗嗤一笑,“城里,你知道那要多少束脩么,可不比咱们村。”
慕义扯了一把李徽祯,“这就是刚才你打的那人的娘。”
“你今年是不是跟姓王的犯冲?”李徽祯悄悄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