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宫的名义办场宫宴吧,明儿就派人叫他进宫。”
“喏。”李嬷嬷应下。
长夜漫漫,不论是凤栖殿还是二王府,皆是灯火通明。
山阖彧坐在檀木书案前,闭目养神。
霎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进,规矩的立在屋里,“王爷。”
他闻声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测。
“查查本王今日遇刺一事以及本王带回来的那个小太监什么来历。”
“是,属下遵命。”夜鹰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卷筒纸递过去。
“这是属下在郊外截下后誊抄的消息。”
山阖彧眼睫微垂,拿过延展。
【生死不论】
四个字落入眼中,他漫不经心的收起,在烛火上点燃,化成灰烬。
“西南军营给本王看好,若倘若发现有异心之人,本王许你先斩后奏。”
明明灭灭的烛光映照着他半边脸庞,伴着阴沉的嗓音显得犹如修罗。
“属下遵命!”夜鹰拱手作揖,随后一阵风似的离开,窗户随即合上。
山阖彧伸手握住笔架,轻轻扭转,北壁边的书架缓缓退开,昏黄逼仄的长廊顿时显现出来。
山阖彧点着火折子走进去,书架又缓缓合上。
在府中修养了几天后,左丘凝的伤势虽说没能完全愈合,却也好了不少。
对着镜子照了照伤口,她不由喟叹一声。
“不愧是王公贵族的玉露膏,这么快就见效了,金钱的味道果然好香。”
“你怎么就这点儿出息。”
糯米不屑道:“你要是完成了主线任务,回去也会有赏金的。”
“多少?”她眼眸骤然一亮,十分财迷。
糯米摇摇头,“这个好像要根据读者意愿来算的。”
闻言,她撅了噘嘴。
八字还没一撇呢。
左丘凝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活动了几下后忽然想起日子不对。
“今天几号了?”
糯米掰了掰手指头,“初十啊,怎么了?”
左丘凝面色一凝,初十不正是皇贵妃办宫宴的日子吗?男女主和男二全部都在。
因为皇贵妃的层层算计,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男二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身中蛊毒,更是他提前黑化的导火索。
她真是养伤养的昏了头了!
今日既然是初十,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事,她必须得去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左丘凝急得拔腿就往东厢房那边儿跑,还没到就在前院碰上要出门的山阖彧。
“王爷!”她大叫一声。
山阖彧负手而立,温文尔雅的瞧着她,“伤好了?怎么如此莽撞?”
左丘凝愣了一瞬,大脑飞速运转。
“王爷,今日能否不出门?奴才……奴才会一点卦术,今日出门恐怕不吉利。”
“你这个小厮怎么还管起王爷的事来了,今日皇贵妃举办宫宴,王爷怎能不去。”
山阖彧身旁的护卫冀揽皱眉道。
话音落下,山阖彧也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错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