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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汐仰头,看着龙椅上的宫御宸,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缓步上前跪在他身边,拿起酒壶。
大殿内众人眼色交织。
鼓乐声正要再次响起,忽的,一个大臣走出席位,朝宫御宸跪下进言。
“陛下,臣听闻前朝余孽崔氏腹中余孽至今未除,臣恳请陛下诛杀此獠,否则后患无穷啊!”以为自己已然麻木的楚颜汐手便是一抖,酒洒出来!
宫御宸睨她一眼,半晌,他淡淡道:“朕自有考量。”
那人不甘心:“陛下……”
宫御宸眼底阴霾:“要你来教朕如何行事?”
那人一个冷噤:“臣下不敢。”
宫御宸一声轻哂,再看向楚颜汐语带不悦:“倒酒都不会?”
楚颜汐背脊一僵,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倒酒。
宴会持续到半夜。
人群刚散,楚颜汐便跪伏下去,哀声恳求:“陛下,求您放过我大嫂,那孩子出生后我们会将他送到山野人家长大,此生绝不让他知晓身世!”
宫御宸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盛酒的玉壶。
清澈酒液从壶口缓缓流出,落到楚颜汐身上打湿那薄纱。
楚颜汐一颤,牙咬着唇,主动起身跨坐在宫御宸身上。
她也不想如此***,可这身体是她如今唯一的武器。
宫御宸眼眸一暗。
楚颜汐用尽全部的力气,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陛下,求您。”
一边说,她一边解开宫御宸的衣袍。
宫御宸嘲讽道:“楚颜汐,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模样和那些卖笑女别无二致。”
楚颜汐笑意一僵,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
宫御宸再也忍不住,径直将楚颜汐抱起走入寝宫,丢在龙榻上。
毫无怜惜的动作,让楚颜汐只有痛苦。
这种时候,她竟不合时宜地想起宫御宸和她的曾经。
定亲那一日,少年带着她打马自京城长街而过,快活笑意带落满城夏花。
“公主,这是我此生第二开心的时刻。”
少女撅起红唇:“哼,宫御宸,你什么意思?”
“因为最开心的时候,一定是我娶你那一日。”
少女转嗔为喜,少年举起三指朝天。
“我宫御宸在此立誓,此生定以命护楚颜汐百岁无忧!”
以命相护,百岁无忧啊……
回忆不复,少年的承诺一夕作古。
宫御宸见她张着红唇失神模样,狠狠咬她锁骨:“给朕喊。”
痛意传来,楚颜汐***出声:“陛下,求……求您……”
“错了!”
楚颜汐迷惘一瞬,颤声开口。
“御宸,轻点……”
这话一出,宫御宸宛如疯了一般,力道愈发加重,像是要将楚颜汐吞吃入腹。
直到天色渐明,楚颜汐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这次过后,楚颜汐高烧不退,烧得全身灼痛而麻木。
她只感觉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噩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