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苏荟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霍砚深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苏荟。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霍砚深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和以往不同,没有洗干净挂好。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酒的后劲很大,霍砚深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苏荟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砚深,我不爱你了。”
霍砚深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霍砚深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点。
他正准备打电话问苏荟来了没有,就看到不远处苏荟站在一棵大树下,穿着暗色调的衣服。
远远看去,蒙蒙细雨中,她特别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霍砚深记得苏荟刚嫁给自己的时候,青春阳光有朝气,不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瘦骨嶙峋。
他撑着伞径直朝着苏荟走过去。
苏荟迟迟才注意到他。
三年,霍砚深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英俊、意气风发,比曾经还多了一些成熟干练。
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三年,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感觉好像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霍砚深来到了苏荟的面前,凤眸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道歉。
闹了这么久,也够了!
哪知苏荟却对他说:“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进去吧。”
霍砚深的脸色一僵,很快冷沉了下来。
“别后悔。”
他落下三个字,转身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苏荟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后悔吗?
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累了。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开,大概是她真的感觉不到希望,内心积攒的失望再也装不下。
在办理离婚的窗口。
当工作人员问两人是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婚时。
苏荟很肯定的说:“是。”
她坚定的目光,让霍砚深一闷。
办理完了手续,因为冷静期,一个月后,他们还要来一次。
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那么这次申请离婚,就会自动作废。
走出民政局。
苏荟望着霍砚深异常平静:“下个月见,珍重。”
说完,她便直接步入雨中,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霍砚深驻足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解脱吧。
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被其他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残疾妻子。
沈阔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过来:“霍哥,办好了吗”
“嗯。”
“我听说现在有冷静期,你千万别对小聋子心软,她肯定还有后招。”沈阔说。
是呀。
苏荟缠了霍砚深十多年,突然决定放手,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