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牙膏也得买,都已经卷了几圈,估计也就再刷两次牙就彻底光光了。
衣服晾了一晚都干了,左佳欣换下陆维弈的衬衣军裤穿上自己的衣服,把长发编成两根麻花辫,清清爽爽的出门。
去县城要坐公交车来回两毛钱,左佳欣不想用陆维弈的钱,就想自己走着去城里,路过公共汽车站的时候被人喊住。
喊她的是张副营长的媳妇李爱梅,她男人和陆维弈是一个领导班子,两人都有希望升到正级,但她男人没陆维弈名气大,也不如陆维弈业务能力强,大概率是竞争不过他的。
“陆副营长家里的,听说你昨天抢东东糖葫芦了?是不是陆副营长不给你钱?太不像话了,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让你在家里挨饿。”
李爱梅一张嘴就是挑拨离间还故意大声说,生怕别人听不到。
左佳欣看了她一眼,李爱梅穿着黄色的衬衣,蓝色卡其料裤子熨的裤线笔直,黑色的圆头半高跟皮鞋,一头烫发在一群朴素的军嫂中十分抢眼。
听说她娘家很厉害,爸爸是钢厂销售科长,妈妈是针织厂的会计,自己是药材公司的保管员。
所以她家的日子在部队家属大院是最好的,穿的也是最好的,原主特羡慕她。
如果是原主听到李爱梅的挑拨,早就顺着她的意思骂陆维弈了。
但现在是左佳欣来了,她十八岁就出来闯世界,摸爬滚打什么人没见过?就她这点小心思根本不够看。
左佳欣摇摇头:
“老陆给我留钱了,是我自己乱花把钱花没的,昨天不小心把东东的糖葫芦碰掉地上,我已经跟孩子说了,今天赔他十根糖葫芦。”
“就你?你用什么赔啊?”
李爱梅见左佳欣没顺着自己话说,忍不住嘲讽了一句,怀疑的上下打量她,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学聪明了?竟然没骂陆维弈?
左佳欣收起笑容,冷淡的回道:
“老陆昨天回来给我钱了,十根糖葫芦又不是多贵,怎么就赔不起?”
就算会和陆维弈离婚,那也不能由着别人诋毁他,再说她又没有撒谎,陆维弈确实给她钱了。
“哼。”
李爱梅嗤笑一声,拍着巴掌回头对一起等车的军嫂说:
“大伙都听到了吧,给做个证,别回头我们陆副营长的夫人又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