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被钱婶子打断了:“小谢你就放心吧,婶子这次给你不错眼珠地盯着!”
她白天没发现小铃铛偷跑出去,心里正十分自责,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二。
谢涤非掏出两块钱,硬塞到钱婶子手里,拎着张阿牛就准备出门。
钱婶子唬了一大跳,忙追上去:“这钱,婶子可不能收哩!”
谢涤非摇摇头,他必须亲自去趟镇上,没法子守在顾真身边,有了钱,想必钱婶子对顾真能更尽心些。
想到顾真,谢涤非的心里又有了新的疑问,顾真真的还是从前的顾真吗?怎么回了趟娘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肯为了铃铛,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是他从前错看她了?
不可能。
谢涤非深深地看了趴在床的顾真一眼,转身走得飞快。
见他态度坚决,钱婶子只好把钱揣进了兜里,转身进了卫生所,先给顾真打来热水,以防她醒来想喝,然后守在顾真床边,哄起了小铃铛。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顾真总算是醒了过来。
看到床边的小铃铛和钱婶子,她虚弱地笑了笑。
还活着,真好。
看到顾真醒了,小铃铛连忙端起床头的水杯:“坏,坏姨姨,喝水。”
看着小铃铛难得没有张牙舞爪的样子,顾真笑了:“还叫我坏姨姨呢?”
小铃铛抿着嘴没有说话。
行吧,坏姨姨就坏姨姨,总比坏女人好听些。
顾真也不为难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
没醒的时候,她一直趴在床上,时间长了身子有点僵,想坐起来换个姿势,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背上的伤口。
“嘶!”
顾真疼得吸了一口冷气,钱婶子急忙去扶她:“小顾啊,你可别乱动,你这伤得养好些天呢。”
顾真点了点头,见谢涤非没在,又问钱婶子道:“婶子,涤非呢?”
钱婶子摇了摇头:“他带着那个人走了,看着是去镇上了,也没说去干啥。”
说完,钱婶子又问:“小顾,你咋惹上那个男人了,那人看着可狠哩!你背上的伤,可有十几公分!”
顾真摇头:“他是看小铃铛落单,想把她抓走卖了,结果被我发现了。怕我揭发他,才拿刀砍了我。”
“我现在心里也怕着呢,早知道他这么狠,我就该带着铃铛直接跑回来才是。”
顾真心里想的是可惜没直接弄死那个鳖孙,嘴上却不好说得太过,按原主那个唯唯诺诺的性子,怎么可能敢这么刚?
钱婶子接受了这个说法,恍然大悟地点头:“我就说那人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小顾,昨天在玉米地里的,我瞧着也是他。闹了半天,不是来偷玉米的,原来是来偷孩子的!”
想着刚才看到顾真身上可怕的伤口,钱婶子突然有点庆幸昨天晚上自己没追上,不然的话,受伤的恐怕就是她了。
不过顾真能这么护着小铃铛,钱婶子有些意外,试探着问道:“小顾啊,你这是打算好好跟小谢过日子了?”